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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曾经的至暗时刻,现在仍是巨大的疑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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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特币快十岁了,这其中的故事,足够写一部《区块链激荡十年》。近期,哔哔News将会为大家呈现其中第一个系列——交易所风云。
  第一部分为覆灭,讲曾经的大交易所是如何死亡的;第二部分为变化,讲老交易所为何能活到现在,它们如何变化;第三部分为创新,写目前的新概念交易所(欢迎和我们联系)。
  这是我们的第一篇,Mt.Gox,夸张地说,Mt.Gox的死让比特币的发展倒退了十年。在Mt.Gox倒下之后的两三年内,仍有人这样反问,比特币不是已经倒闭了吗?曾经最辉煌的时候,甚至在它倒下后的两年内,Mt.Gox≈BTC。
  Mt.Gox——比特币不能忘记的历史
  “对于他们来说,我的经验是宝贵的,特别是那些考虑在比特币业创业的那些人,我可以告诉他们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
  ——Mt.Gox创始人 Mark Karpeles(开普勒)
  “在某种程度上,不管我需要什么,只需要按下一个按钮,就这么简单。”
  开普勒出生在法国一个单亲家庭,他没有父亲也不知道父亲是谁,电脑成了他的避难所。开普勒的母亲安妮是一位业余程序员,安妮说他的儿子是一位天才,三岁学计算机语言,在开普勒的童年为他创造了很多小游戏。
  他个性孤僻,上小学的时候,他被送到天主教寄宿学校,因为不善于社交常常遭人欺负。
  中学毕业以后,开普勒已经学会了入侵网站。他曾进行过两年的网络盗窃,入侵到购物网站,修改数据,无论他需要什么,只需要按下按钮,就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他给他的朋友偷来游戏机和手机,这让他交到了朋友。他因此得到了“尊重”,享受新权力带给他的愉悦,害怕被抓的恐惧感也逐渐消退。
  两年后的一天,警察出现,把他带走了。但当时开普勒并未成年,巴黎法院以黑客罪名判了他一年监禁。
  “比特币之王”
  开普勒几乎是误打误撞成为了比特币之王。
  出于对动漫的热爱,24岁的开普勒移居日本,从事网页开发工作,并结婚生子。在日本的大部分时间里,开普勒在社交网站上晒娃晒猫,看起来很悠闲。
  开普勒很早就嗅到了商机,当有客户希望用比特币来支付费用的时候,开普勒意识到或许比特币交易会是一门赚钱的交易,如果不是至少也能赚点拉面钱。
  2011年3月6日,26岁的开普勒接手了“电驴之父”Jed McCalab在2010年7月成立的Mt.Gox,开普勒占股88%,电驴之父占股12%。当时的开普勒自信心爆棚,热衷于比特币话题。
  开普勒接手时,Mt.Gox是个没什么起色的交易平台。意外的是,比特币价格竟一路高歌猛进,2月份还不到1美元,到6月份就涨到了30多美元。而当时比特币价格爆发的原因是由于臭名昭著的黑市“丝绸之路“,因为有了用途,比特币的价值有了支撑点。
  随后,开普勒对简陋的Mt.Gox进行改造,设计了全新的网站页面,并支持美元、欧元、加元等数十种货币。Mt.Gox在前期积累了庞大的用户基础,随着价格暴涨也为他带来了丰厚的利润。
  巅峰的时候,Mt.Gox交易量占到全球的80%。当时的开普勒喜欢别人叫他比特币之王,同时他也有智商优越感,他总跟别人提起自己是门萨俱乐部的成员,拥有超出常人的IQ。
  同时,开普勒非常享受自己在比特币世界的威望,他花费5000个比特币建立比特币基金会,并出任董事会成员。
  “Mt.Gox是世界上经营最烂的公司。”
  2011年6月,Mt. Gox 第一次遭受大规模黑客攻击,在这次攻击中,价值 875 万美元的比特币失窃了。
  这是Mt.Gox的一次巨大危机。比特币爱好者 Jesse Powell 从旧金山赶过来,与在日本的好友 Roger Ver 一起帮 MT.Gox 度过难关,为了维护比特币的声誉,还没来得及放下行李就去办公室工作。
  他们花了一整周时间来修补漏洞、回答用户咨询。到了周末,Roger Ver和Jesse Powell打算接着干。而开普勒却决定周末给自己放个假,Roger Ver对他的无动于衷感到失望。等到下周一开工,开普勒却把问题丢在一边,把时间花在整理信封上。开普勒后来解释说,他离开是因为他无法在很多人在场的时候编代码。
  “他没什么职业素质,Mt.Gox是世界上经营最烂的公司”,Roger Ver很生气。
  Mt.Gox乱局
  从2014 年 1 月底开始,Mt.Gox网站的各种不稳定让支持它的用户感到害怕。众多 Mt. Gox 用户在 Bitcointalk、CoinDesk 等社区指出Mt.Gox美元提现业务出现了严重的挤兑,在1月底至2月初这段时间,相关话题的帖数多达 3300 个。
  在2月7日-8日,较大规模挤兑仍在发生,而Mt. Gox 声称因为挤兑遇到了“技术问题”,更是三次暂停全部比特币的提现业务。
  Mt.Gox因黑客攻击丢失了85万个比特币,其中包括用户占75万,和Mt.Gox自有的10万比特币。
  下午 1 点,Mt. Gox 发布了一份声明,这份声明解释,Mt.Gox的技术故障缘起比特币系统软件一处被称为“交易延展性”的漏洞,并将继续暂停比特币提现,直到技术问题得到解决。(但很多用户质疑这个理由,因为当时市场上的数个交易所,如BTCC都没出现这个问题。)
  恐慌彻底爆发了,2014年 2 月 10 日,比特币交易价格闪电崩盘,几分钟内从 600 美元暴跌 80%,至 102 美元。
  85万比特币凭空消失了,开普勒和无数使用他的交易平台莫名丢失比特币的用户一样感到非常地害怕、沮丧及愤怒。除了85万比特币,Mt.Gox还欠下了6000多万美元的债务。
  “Mt.Gox,where is our money”
  开普勒的世界彻底崩塌了。
  2014年2月22日,来自世界各地的示威者来到他的办公室外面,他们举着巨大的牌子,上面写着“Mt.Gox,Where is our money”,日本警方出动才驱散了位于东京涉谷办公室外的示威者。
  而记者们把他的家团团包围。更严重的是,他还收到了死亡威胁。一个匿名用户在比特币论坛呼吁,“我们需要建立一个组织来人肉、折磨并杀害开普勒”。
  2014年2月25日,Mt.Gox彻底关闭了。
  “感觉就像…当你从楼下跳下去,距离地面越来越近,你感觉自己的生命快要结束了。恩......我想说的是,MTGOX从一个有趣的项目变成了银行,政府的噩梦。”,开普勒在2014年3月6日接受电台采访时说。
  再后来(2015年),这位法胖锒铛入狱,开普勒因被指控挪用及侵占Mt.Gox的资金和操纵门头沟个人账户的数据被日本警方逮捕。16年他被保释出狱,但他被限制在日本境内。出狱时,这位法胖变成了法瘦。
  来自CEO的厌倦
  也许是开普勒厌倦做CEO了,开普勒经常把精力花在和Mt.Gox相关性不高的事物上,比如修理服务器,比如他迷恋的新项目,位于Mt.Gox所在的办公楼的一家咖啡馆,在这里的所有消费都可以用比特币结账。
  这样,他就可以在每天与银行与客户打交道的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得到一点放松。他甚至在办公楼大堂里贴上了咖啡馆的告示牌,宣告在不久的将来,这家咖啡馆即将营业。
  在Mt.Gox频临崩溃时,开普勒仍然把重心放在咖啡馆的建设上,不过,他的咖啡馆最终没能开张。
  CEO开普勒一人掌握着网站源代码的控制权,修复漏洞甚至解决安全问题花费的时间周期一般很长,这些都要等CEO开普勒说了算。而CEO一般都很忙,很多问题都是一拖再拖没有解决。
  此外,这家当时全球知名的比特币交易所,根本不使用任何版本控制软件,而且这家交易所直到出事前才推出测试环境,可以说,这家专业金融服务网站的不专业程度无以复加,在这之前,Mt.Gox代码任何改动都是未经测试直接向顾客推出的。
  “公司最大的弱点就是管理”
  Mt.Gox管理风格自由散漫,卡普勒经常给员工订高价奢侈的午餐。
  开普勒是一位有点自负不善管理的CEO。早在2013年,开普勒在一个多人的在线交谈系统中承认Mt.Gox存在漏洞,但他忽视了问题的严重性,直到看到大楼真的倒塌才追回莫及。
  13年7月,日本规模最大的信用评级机构帝国征信公司(Teikoku Data Bank)针对Mt.Gox的表现给出了D4评级,这是相似规模的公司所能得到的最差评级,帝国征信认为Mt.Gox缺乏高素质的财务人员。
  在长达2-3年的时间里,Mt.Gox几乎不进行任何的财务对账。而当他们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一切都晚了。
  当时,Mt. Gox的交易系统中约有85万枚比特币失踪,这些比特币在过去数月里由于系统漏洞全部被用户秘密提走。而这种盗取行为之所以没有被及时发现,就是因为公司并没有专业的财务人员对公司账务进行审查。
  Mt.Gox唯一的高管卡普勒在之后得出深刻总结,“公司最大的弱点就是管理,我没法规划出适当的企业结构。”
  幕后凶手是两个神秘的机器人
  2014年3月7日,开普勒告诉大家,他找回了20万个比特币,那另外丢失的65万个比特币去了哪儿?
  是被Markus和Willy这两个机器人偷走了,而这两个机器人从未真正拥有过真实的比特币。
  有研究论文发现,Markus机器人从2013年2月14日开始买入比特币,它的交易行为一直持续到2013年9月27日,在这225天里,Markus累计获得335898个比特币。
  和Markus只使用单一账号不同的是,Willy则使用了49个不同账号,且每个账号迅速按次序购入价值250万美元的比特币,Willy最终获得268132个比特币。
  截至2013年11月,Markus和Willy总计获得约60万个比特币。
  而这次,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曾被 FBI 查封的BTC-e 交易所的 Alexander Vinnik,认为它就是盗窃Mt.Gox的重大嫌疑人。
  有人认为,从 2011 年开始,在比特币的钱包秘钥还没有 PIN 保护的时候,这位大哥就盗窃了门头沟管理员的钱包秘钥,然后利用漏洞,使得Mt.Gox最终走向覆灭。
  但这件事仍然无法查证,Alexander Vinnik并未因为此事而被定罪。
  Mt.Gox一直在掩盖?
  Mt.Gox的疑点仍然存在,究竟是谁在控制这两个机器人?Mt.gox是否真的坚守自盗?长达两年的时间,卡普勒真的没发现财务问题吗?为什么只有CEO一个人有代码控制权等等,这些都是巨大的疑问。
  有一份研究论文提供了可能的方向。论文认为,当时比特币交易的市场深度有限,MtGox使用机器人进行虚假交易能够让市场看起来更加活跃,让用户一直对它保持信心,从而掩盖巨额资金被盗的真相。
  其中,Willy能够增加MtGox的交易量,并将用户的“比特币”余额换成法币。只要用户仍然有信心,将大量法币余额存放在MtGox那里,这家交易所就不会倒闭。
  比特币的这段黑暗的历史,到现在仍是巨大的疑案。Mt.Gox事件给比特币带来重创,但同时,它让多年之后的我们更加相信比特币的力量,它能靠社区的力量自我修复。另一方面,我们也看到了中心化交易所的众多缺陷,比如安全性(频繁的黑客攻击)、比如在巨大的利益面前道德成本非常之高、比如监管的制约等等。
  最后谁也没想到的是,反而这位千夫所指的开普勒将成为最后最大的赢家。
  这位曾锒铛入狱的法胖,在坐牢释放后,或将成为坐拥数十亿美元的富豪。曾经被开普勒找回的20万个比特币,随着比特币的暴涨,价值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根据日本现行的破产法,只需支付Mt.Gox债权人在2014年投入的美元资金即可,剩下的部分归开普勒所有。
  比特币的世界从不缺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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